"为了不再重蹈覆辙,不再出现和母亲一样的悲剧,总有一天,我冯硕!要在族人的心里,彻底颠覆掉他们的价值观,改变历史!要让分家与掌家的所有人都变得幸福起来!"
冯硕以天为证,以地为见,在妹妹面前表达出远大的抱负与誓言,他的人生不再是单纯意义的为了母亲和妹妹,而是以更宽广的角度,竖立了人生的目标与方向,正所谓男儿有志,当自强,不是区区女子心的妹妹,能够理解明白的。
"哥哥,真是太逗了,请恕我缓缓,不行,我快要笑死了,哈哈,笑死人也得偿命啊,笨蛋哥哥!哈哈……"
羞耻心爆表的冯硕,摇晃着妹妹的脑袋道:"这种时刻,就应该选择果断支持哥哥的想法啊,宝儿真是个一点都不可爱的妹妹,好难为情的!"
冯宝抹着眼泪说:"宝,宝儿又没说不支持哥哥,只是觉的想法有些单纯过头了"
"没有理想,哪来的抱负,理想之所以被称为理性,不就是完全不拘泥于常人的想法,用来打破的吗?!我很严肃的,宝儿"
冯硕一脸认真,没有丝毫茫然的在妹妹面前表达了决心,妹妹也开始变的严肃起来,妹妹是位心理极为成熟的现实主义者,与身为理性主义者的哥哥格格不入,兄妹二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,他们背靠着背,距离虽近在咫尺,中间却有道无法的墙壁,上天不允许他们走进对方的世界。
"我不会甚是期待,也不会在意过程,不会像哥哥那么幼稚,只会注重结果,在理想的伟岸到达之前,就让妹妹目睹到哥哥的贯彻行动吧"
即便妹妹表面是并不是很看好哥哥的想法,但她却扯断了面庞的一缕头发,放在了哥哥的手中,这代表着约定之物的涵义,等对方完成了心中的理想,将会物归原主。
"把我的断发时刻放在身边,就当成你我间贯彻行动的约定之物,在理想达成前可不能半途而废呦,把它交给丢三落四的蠢货老哥还真是不放心呢,还不**恩戴德的欣然接受!"
"嗯!我会万分珍惜的!哥哥是不能让妹妹失望!"
冯宝背对着冯硕蹲在了地上,在地面上铺平了一张纸,她忘记了纸花的方法了,妹妹意外笨拙的一面,偶尔会出现在哥哥面前。
"哥,哥哥会折纸花吗?你把我刚才祭奠给母亲的花都给扯坏了,若是负责任的男人,还不快来帮忙!这是?"
"宝儿,你在干什么?"
冯宝注意到哥哥的手指已经磨烂了,她拿出了自己的手帕,撕成了布条,一圈一圈不留任何一丝缝隙的包扎好,没有任何言语,只是在贯彻行动。
"看什么看,我脸上有字吗?还愣着干啥,天色已经不早了……"
"嗯!母亲看到宝儿,一定会开心的!"
连撒娇起来都是一副命令的口吻,冯宝实在是太心直口快了,她心中没有任何顾虑,坦诚相待的一面,只会出现在哥哥的面前。
不在意经过,只在意结果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冯宝从小被掌家人灌输过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的思想,她的天真,早已埋没进童年里了,难怪和哥哥相处时,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视角,习惯会改变一个人的生存方式,但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想法,冯宝的思想并没有拘束于家族的环境中,她是家族中少有的"和亲派"分子。
和亲派:允许分家与宗家往来,但不能涉足任何政治方面,通婚也必须经过全面会议同意,宗家中权利越大的人,占据的票份便越高,年仅14岁的冯宝已经为家族之间,成功牵下了数条红线。
第二天凌晨,宗家的屋檐下,来了一位不速之客,他的手中拿着匕首,一副来势汹汹,想要找人拼命的疯狂模样。
"松开他,这是谁家的孩子,胆敢在宗家面前撒野"
"我是来见哥哥的,放开我!"
"分家的人,不能闯入这里,快回去吧"
冯宝认识面前的男子,她从手袖中取出来一片竹叶,夹在了食指于中指之间,动作之快,身边的任何人都未曾察觉到她的动作。
"宗家人都是些无情无义,披着人皮的狼,就只知道恃强凌弱!"
"这么说,你的哥哥也是狼,真是前后矛盾的话"
"从主已经给足你面子了,也不掂量自己是何身份,还不快退下!"
力大无穷的男子,冲破了护卫的重重压制,想要从背后偷袭手无寸铁的冯宝。
"随风倒的墙头草!受死吧!……"
匕首在即将抵达冯宝后颈,一分一毫的距离之间,从男子手中莫名其妙的弹飞了出去。
"暗器?卑鄙小人!"
火花四射叮当作响的顷刻间,冯宝反手飞出去的那片竹叶,将匕首弹出了显而易见的豁口,想要出手的护卫们都被从主的身手叹为观止了,他们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形同虚设,从主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护。
"杀你还需要暗器?下次就没那么走运了"
"竹叶也能拥有如此威力?是,是我输了……"
男子的手腕被震麻的失去知觉了,他跪在了地上,没有任何的怨言,安静的等待着护卫的抓捕。
"从主大人,他已经没有下次了,快来人!将袭击从主的极端造诣者,压入拷问室!"
"算了,对待分家的蝼蚁宽宏大量,也是宗家人的修养,放他走吧"
在狂血派代代相传的家族护卫中,从主的任何指示都是军令如山的涵义,就算心怀不甘与愤怒,他们也果断听从了冯宝的话。
"遇到我们的从主算你走运,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"
"帮我把垃圾收走,然后再像垃圾一样的滚出去,这就是闯入宗家的代价"
保命为重的男子,听从了冯宝的话,将竹叶揣怀在手中后,便被护卫押送出玉林阁,他才发现掌握在手心里的那片竹叶,似乎并不平凡,虽然外观和造型与竹叶大致一样,但却内涵玄机。
分家的从主有三人,分别将狂血家族跨分为三派,玉林阁,上山苑与庭街枋,玉林阁的势力最大,也是当主的统治圈。
"竹叶拖在手心里的分量应该没有那么重……"
男子触动了竹叶上的玄关,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条和一封信,这是一种情报专用的试纸,体积可以叠小到比指甲盖还小的程度,外面被涂抹了绿色的墨水,不拿在手里,很难分辨出是依附在竹叶上的一张纸。
"这是哥哥的信?怎么会在从主的手中?"
纸条的内容:"你的哥哥正在远征,如今不在掌家,不准将这件事透漏给任何人,听清楚没有?"
男子眼泪纵横的拆开了亲人的信件,他已经有半年时间内,没有得知过兄长的消息了,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从主不能将战况告诉給分家的人,这是宗家千年以来没有改变过的族令。
"听清楚了!万分感谢,刚才是我太有眼无珠了,原来宗家的从主也有大好人啊……"
在狂血家族中,从主的地位仅次于当主,一共有三位,全部在掌家中,除了冯宝,其余两位都是年龄三十岁开外的男性,他们都虎视眈眈的揣摩着下一任当主的地位。
冯宝的手中收到一份王国下达的金令急信,她怀揣着不安的情绪,过目了文件上的内容。
"南国的逍遥城,在一夜之间沦陷了?在这种关头,还要向我们家族征兵?"
"据说被屠城了,敌人只有一个,恐怕就是传说中的暴君了"
"暴君阿尔忒斯,简直就是战争的噩梦,战魂的心都说铁打的,从来不会将人类的性命放在眼里"
在一夜之间,16万人死于战争的硝烟中,其中还包括数十万无辜的百姓,战争带来的毁灭效应,令冯宝彻夜未眠,她的身上肩负者家族的重任,不在只是为自己或亲人而活,从主的任何决定,都能在家族中发挥出举足轻重的地位,能力越大,责任也就越大。
"大小姐,分家有很多年轻力壮的人选,可以顶替宗家目前席位的空缺"
"连宗家的强者都是去送死的,他们在战场上岂不是连炮灰都算不上,这种时刻不能慌,征兵的时限还有一周,我在认真考虑一下"
"大小姐,你实在是太温柔了,这年头不强制性的拉人,全靠自愿,傻子才会奔赴九死一生的战场呢"
"那我强制性的让你去,怎样?"
"大小姐,您真是爱和仆人开玩笑,我也只是站住一个仆人的角度 担心您啊"
"让我一个人静一下,某些特别事务的处决权利,还要通过长老和另外两位从主;一致同意后才能通过, 你们先出去吧"
"征兵的意见,若是哥哥拥有选择权利的话,究竟会怎么做呢,以他的性格思考,以他的生存方式……"
如今的世道,是南国与北国交战数年以来的动荡时期,不只是玉林阁,其它两派也收到了国家的征兵条令,整个狂血家族,如今宗家里能够站出来的强者,已经屈指可数了,这毫无疑问是个前所未有的难题,另外两派已经开始强制性的从分家中选取人选了,甚至连未成年的男孩都考虑在后补的范围中。
冯宝准时参加了狂血家族的外级事务,在场的所有人围绕在玉林阁的内务台上,场面类似于圆桌会议,拥有投票权利的人都是家族中的元老级人物,包括三位从主在内,一共有12人,当主不会出席内级或以下以下的事务。
"咳咳,我的位子没有做错吧?"
"大小姐,您这是明知故问吗,又不是第一次开了"
冯宝来的比较早,不停的在换着座位,屁股还没坐热,就又跑到玉珠婆婆身边了。
"哈哈,年轻人还真是有活力啊,不像我们这些老婆婆,已经活动不了咯~"
"哪有啊,玉珠婆婆的心态比任何人都要年轻,冯宝不会说谎的"
"在会议上表现的本分点,玉林阁的从主"
"是,三角婆婆……"
"不准叫我婆婆,阿姨也不行,姐姐就更不行了,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~"
三角是家族中地位最高的长老,她虽然顽固不灵的的性格,是长老中最不好说话的,但却意外的喜欢和年轻人打成一片。
"三角婆婆不就是喜欢像我这种活力四射的年轻人嘛,哄……"
冯宝从背后抱住了三角婆婆的脖子,水蜜桃般诱惑的的小脸儿;贴合起粗如树皮的老脸上蹭来蹭去,不动如山的三角并没有因此感到动容,板着脸的眼色反而变的更凶了。
"记得在会议上改口,玉林阁的从主"
"是~~~(长音),三角婆婆还真是一位不卑不亢,却又令任何人都……"
听到了冯宝拍马屁般的发言,三角婆婆竟然意外的在众人面前脸红了,她的防线对于水灵灵的小女孩,是没有一丝的抵抗力的。
"臭,臭妮子,等会议结束后看我怎么好好的教育你一番……"
对于冯宝猛然撒娇的攻势,三角则一直保持着滴水不漏的防御心理,她是一位不会被外界因素;渲染到自身判断的严肃长老,不存在任何私心的她,在家族中的威望能够盖过从主,她拥有除当主以外,最高的最终处决权利。
内务台是一张红木材质的圆桌,上面雕刻着狂血家族的图腾玉林树,与象征性的守护神,外观类似于睚眦的焚血祭天兽,而覆盖在圆桌之上的透明物质实际上是人皮,对家族有过威胁性的敌人或者内贼,将会处于极刑,活生生的扒皮致死后,将惩戒后的"罪恶本源"当做家族的告诫,时时刻刻提醒着分家与宗家,自食恶果的人将会被家族严惩不贷。
(内级事务,分家与宗家之间的内乱外级事务,国家的条令,当主事务,有关家族反动的内务裁决,或威胁到家族安全的重大事件)
会议开始了,另外两位从主是最后来的,和冯宝第一个到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冯宝是真正意义上的尊重着长老们,而另外两位……
三角婆婆问:"你所统管的家族区域,还是自愿者报名征兵?"
冯宝回答道:"是,方针不能随意改变的,这关系到我在家族地位里的威信"
"这是什么幼稚的判断,小孩子当什么从主,真是天大的笑话"
张罗是上山苑的从主,他总是在会议中横插一脚发言,长老们已经司空见惯了。
三角婆婆再问道:"那,后面加的这两句话是?"
冯宝解释说:"就是明面上的意思,不管是分家还是宗家的人,战死沙场后,都会被视为家族的英雄,将遗体安放在宗家的狂血台上,双方的亲信都拥有权利参加葬礼"
张罗又从两人的对话中插口大喊道:"简直胡闹,一派胡言,分家的人没有资格动用狂血台!"
三角婆婆单手劈开了面前的茶杯,大怒道:"住口,现在是从主冯宝的发言时间,你们这些大人,连最基本的修养都不如个孩子吗?"
"这糟老婆子,待我上位当主以后,看我怎么宰了你,不对,在此之前就应该铲除后患,整天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,耍的团团转,简直就是当主身边的舔狗啊……"
张罗咬牙切齿的在心底里发着狠儿,他不敢顶撞三角婆婆,从主在裁决的外务会议上,也没有绝对的个人主义发言权。
"那第二条规划,通俗易懂的在所以长老们面前表达出来,年轻有为的从主,冯宝"
"也是明面上的意思,将分家与宗家的征兵条件,以一视同仁的标准执行,长老大人"
"这样有何意义?说来听听"
"分家之所以多年以来征不上兵,是因为自尊心在作怪的缘故,同样是家族中的七尺男儿,为何就不能拥有精忠报国的胆识呢,他们只是局限于自卑的思想,潜意识里便认为分家在战场上发挥的作用微不足道,是自己贬低了自己的……"
毫无疑问,三角婆婆很是欣赏冯宝新立下的征兵规则,她认为不行的判断,即便是从主也不会给予薄面,会在众人面前当场pass掉不会给予任何人再度解释的机会。
"原来如此,但分家的人,在战场上的确起不到关键作用,抬高门槛,也是出于家族里一种大义凛然的保护,你认为我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婆婆所言极是吗?年轻有为的从主"
"请恕冯宝有所分歧,被圈养的鸟儿,往往更需要一片开拓自由的天地,强抓男丁,只会起反向的作用,长老大人"
"此言听起来甚是有理,但却颇有漏洞,不过婆婆微不足道的一票,会永远支持给不被客观思想眷顾内心的年轻人,毕竟先辈们已经墨守成规了"
"感谢长老大人的支持,冯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,必将百倍努力"
三角婆婆举手示意道:"剩下的人都举牌吧,另外两位从主就不用举了"
"混蛋,这老婆子活腻了吗,竟当众侮辱我小肚鸡肠?……"
气急败坏,在众目睽睽之下敢怒不敢言的张罗,他的面容已经被气成和鬼一样狰狞模样了。
"长老们的意见一致通过,你的思想很棒,年轻人"
"是!玉林阁必将不负长老大人们的期待!谢谢!"
在三角婆婆的带动下,长老们一致同意了她的判断,冯宝的眼眶湿润了,她的想法,第一次获得了长老们的一致通过,多年以来的努力,终于在今日获得收获的成果了。
方舟很不懂礼仪的突然从座位站了起来大喊道:
"那,我的票呢!还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呢,我也是从主啊!"
张罗将身后的桌椅劈碎,在长老们面前怒吼道:
"还要我!只要有一位从主不答应!不就应该撤销吗!"
上山苑的从主与庭街坊的从主,早已内外勾结,狼狈为奸,组成了统一对抗玉林阁的隐匿战线,企图从家族中谋权篡位的两位从主,他们从来没有同意过冯宝的任何想法。
"冯宝平时有支持过你们的想法,而你们身为大人,却怀抱浓重的私心,就算是明面上听起来很好的意见,也总是直言否定着冯宝,你们究竟有何居心!今天的投票结果我说的算,不服就去找当主告状吧,30多岁的男人了,真是给家族丢尽了脸面!咳咳"
三角婆婆年迈已高,还身患多年的哮喘病,眼里容不得大悲大怒,她果断暂停了当前的会议,比较冯宝是最后一名发言者,这是场不欢而散的会议,三角婆婆也是几十年以来,第一次在所有族人面前,动用了主掌大权的威信。
"婆婆,我?"
"不必再说了,所有人都退下吧,我已经很累了,冯宝,记得将招兵后的结果,及时的转交给我"
"是,婆婆大人"
三角婆婆搀扶着拐杖,从座位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,将飙血酒杯以倒立的姿态扣下后,就代表着会议的结束仪式,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侍卫,是个一点架子都没有的亲和老人,年轻时也是狂血家族的女英雄,崇尚个人主义,没有丈夫,没有孩子,连远亲都已经在战争中不复存在了,她不喜与人接触,总是独来独往的顽固性格,从未有人理解过。
"婆婆……"
冯宝紧跟其后的想要搀扶一下年迈以高的三角婆婆,却被对方的手势明面拒接了,三角婆婆明白今天的抉择,将会让家族再次掀开一场腥风血雨的内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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